The Hateful Situation (MI: Ethan/Benji)



  Ethan在喀什米爾斷了幾根肋骨,其他人也多少有些掛彩──總地來說,大家都還撐得下去。

  Benji看到Ilsa坐在Ethan的病床邊,兩個人深情款款地對望。
  好,俊男美女,一開始各自站在不同的立場,最後發現他們目標一致,有過類似的過去,了解彼此的肢體語言,不用多說話就能相視而笑,不知道從哪裡產生的龐大得信任感……然後前妻Julia,在旁邊微笑默默祝福曾經深愛的人的幸福。
  就像每個愛情電影有的完美大結局那樣──噢,這還是續作才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的設定呢,上一次沒能在一起,這次更加堅定。Benji想。同時覺得呼吸有點困難,可能因為他的傷口,也可能是因為這裡海拔和氣候的關係。
  他本來想要進去探望一下Ethan的,不過這時候就顯得多餘──他是說,對,Ethan是他的好夥伴、景仰的對象,他們時不時也會一起吃個飯、運個動、坐在Benji家的沙發看看電影、打打遊戲、任務的時候Ethan有時候還會傳個有情趣的密碼訊息給他什麼的──現在就是那個該祝福自己的好友找到幸福的時刻吧?

  或許他可以再為自己拿個熱水袋吧,然後順便吃點東西,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滿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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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回家後,Benji窩在自己公寓裡了幾天,認真破了幾個遊戲──休假嘛──假裝自己沒有想著Ilsa和Ethan相視而笑的畫面,沒有在想像他們婚禮會是怎麼樣的、他們的蜜月會是怎樣的,他們生的小孩一定會很可愛吧……
  沒有在想他有多希望Ilsa那個位置是他的。
  這個年紀還失戀到躲在家裡哭實在不是很光榮,不是嗎?
  但這也不能怪他,他喜歡Ethan好久了,也追著他好久了。好不容易他們走得這麼近,像是,Benji幾乎確定他跟Ethan是兩情相悅了,他想他該滿足在這個「親密」的距離。
  跟Ethan Hunt是好朋友也是很酷的。

  不過在他食不知味地又玩了幾天前玩過的一個遊戲時,他決定自己可以抱著整桶冰淇淋哭一場。
  為什麼這不是他的愛情電影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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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Ethan打了電話跟他說回來了,問Benji能不能去載他。
  這實際上的意思是,Benji幫他開車過去,Ethan把他們兩個人都載回Benji家──就像那些美好的過去,在情況允許的狀況下,他們總是會這樣互相接送彼此前往那些未知的任務。
  Ethan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憔悴,畢竟他斷了一些肋骨。
  Benji想自己聽起來也很憔悴,因為他昨晚哭著睡著,所以很合情合理地他沒有控制住自己,問:「我以為Ilsa會跟你回來,我是說,我以為你會帶她回來,就是,呃。」
  Ethan打斷了他,說:「Ilsa沒有跟我回來,她回英國了。」Ethan停頓了一下,「Benji,我想要見你,你如果不過來,我前面有一輛車,我可以自己過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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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Benji當然沒有讓Ethan無故成為偷車賊,所以很快地他就在機場看到Ethan,沒有行李,T-shirt、黑夾克、深色牛仔褲、墨鏡,靠在柱子旁,自成一張明信片。
  Ethan看到Benji,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看見了,跨開大步朝他走過去,快得像是用跑的。
  「我以為你會等我一起回來。」Ethan先抱怨了這句,「我肋骨斷了,Benji。」
  Benji避開Ethan的視線,他不願意看Ethan,因為他有點害怕會看到吻痕或什麼的,說:「我以為Ilsa會照顧你,我不想、呃,打擾你們?」
  「打擾我們什麼?」Ethan問,按著Benji的上手臂。
  Benji沒有回答,有點尷尬。
  「你不會打擾我們,從來不會,我沒有想過要跟Ilsa走,我只要你,Benji,不要丟下我。」Ethan握著Benji的手,突如其來地告白,語氣懇求,「我讓你沒有安全感嗎?」
  「這很突然,你之前沒有問過這樣的問題。」Benji露出奇怪的表情看著Ethan,困惑地呃了一聲,然後說:「聽起來像我們是情侶,哈哈哈,呃,」Benji聽見自己吞口水的聲音、倒抽一口氣的聲音,聽到自己說:「我們在一起嗎?我是說,情、情侶那種。還是你摔壞的不是只有肋骨?我不是在暗示我覺得你的頭腦──」
  「我們在一起,情侶那種。」
  「──撞壞了。」
  Benji抿了抿唇,張開嘴又閉起來,最後問:「那為什麼我們沒有接吻和,呃,肢體接觸?」或許算是抱怨。
  Ethan嘟嘴,歪了歪頭──噢,天,犯規──說:「我覺得我們可以慢慢來。」嘟嘴,狡黠地,「你也沒有行動,我是那個離過婚、受過傷的。」
  「我之前以為你沒有放下Julia,後來Ilsa──」
  Benji覺得自己尷尬夠了,決定親吻Ethan。
  聽到機場路人的口哨,和Ethan的呼吸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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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Benji不太確定他們怎麼到家的,他是個合格的特務,這可能是其中一項神奇的力量,直到他和Ethan一起摔在床上,他聽到Ethan吃痛地悶哼才回過神。
  「噢,天,Ethan,你的肋骨──你還好嗎?」Benji扶著Ethan。
  Ethan痛得都冒出冷汗:「沒有裂開。」
  「你才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裂開,你有內建X光在身體裡面嗎?天呀,我們去醫院好嗎?」Benji確認了一下Ethan的狀況,看見他慢慢擺著手漸漸緩過來,動了動:「好吧,我們可先不要去醫院,但你需要休息。」
  「我帶了保險套和潤滑液來。」Ethan躺在床上,充滿懊惱。
  「噢,那還真是非常,呃,有備無患?哈哈哈。」Benji躺在Ethan旁邊,先拍了拍對方的肩頭,然後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Ethan的頸部和臉頰,最後和Ethan對上視線,Ethan的眼神看起來像是看到獵物一樣,Benji有些尷尬地解釋:「我一直想要這樣做,現在感覺滿適合試試看的。」
  Ethan低吼了一聲,和那一聲粗暴的沉吟相反地,他輕輕翻了個身,環抱住Benji,又說了一次:「我帶了保險套和潤滑液來。」
  「你可以幫我把我的冰淇淋吃完──它因為你整個融化,不過現在應該凍回去了──然後我們再來想想保險套和潤滑液的該怎麼辦。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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